“内循环”的前提是“促进消费”
在七月份的宏观数据中,消费品的整体零售总额疲弱,七月份与去年同期比较上升百分之一点一,较六月份下跌零点七个百分点,但仍远低于市场平均水平百分之一点二。
在主要细分项目中,汽车消费和网上实物零售仍保持快速增长。由于同期基数较低,以及中央和地方政府为稳定和促进汽车消费而出台的多项政策,7月份单位零售额比上年同期增长12.3%,为2017年以来的第二高增长率。1月至7月,网上实物零售总额比去年同期增长15.7%,比前6个月增长1.4个百分点,实物网上零售占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例为25.0%,比去年同期增长5.6个百分点。
但其他消费并不那么乐观。例如,7月份餐饮收入同比下降11.0%,较6月份收窄4.2个百分点,但仍处于深度下行区间。一些必需的消费增长已经下降。例如,七月份的粮油、食品和日用较上年同期增长6.9%,分别比前一个月下降3.6%和10.0%。与房地产有关的类别也出现了明显的下降。家用电器及视听设备、家具、建筑及装修材料分别上升百分之二点二、百分之三点九及百分之二点五,与上月比较,分别下跌百分之十二点零、百分之二点五及百分之四点七。
消费增长率低的原因大致可分为三个方面:一是防疫防控正常化,限制了离线消费活动的发展,改变了整体消费结构。今年前七个月,餐饮业收入占零售总额的8.8%,比去年同期下降2.1个百分点。
第二,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长率明显放缓,这限制了居民的消费能力和意愿。今年上半年,城镇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名义增长1.5%,今年第一季度仅超过0.5%,为统计数据以来的第二低水平。消费者信心指数从6月份的112.6降至2017年5月以来的最低水平,连续三个月回落。
第三,房地产市场继续反弹,这对消费产生了显著的挤出效应。到今年上半年,我国居民部门的杠杆率已达到59.7%,继续刷新历史最高水平。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比重达到26.5%的历史最高水平,对其他消费的挤出效应也越来越明显。特别是,CPI的租金价格自3月份以来一直呈负增长,而且下降幅度持续扩大,表明中低收入群体的影响明显高于高收入群体,前者是边际消费倾向最高的群体。
今年7月30日的政治局会议提出,"加快形成以国内和国际周期为主体,国内和国际双周期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并呼吁"牢牢把握扩大内需的重点。考虑到消费在经济增长中的压舱作用和形成内部循环闭环的关键作用,下一阶段要把促进消费作为核心任务之一,具体而言,政策可以积极促进以下三个方面的消费复苏。
一是在防疫控制规范下改善消费环境。世界卫生组织最近警告说,"今后几十年要做好与疫情共存的准备。"7月份的政治局会议还呼吁"建立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长期协调机制",因此,在预防和控制疫情的前提下,促进线下服务业有序重启,扩大消费领域。同时,也要推进传统离线业务形式的数字化改造和升级,继续培育和丰富网络消费。
第二,稳定企业,保障就业,增加收入。就业与消费有着密切的联系。只有保持就业的稳定,居民才能有可持续的收入来源和消费能力和意愿。因此,在短期内,要继续扎实做好"六稳"工作,全面落实"六保"任务,加大对企业的救助力度,使企业渡过难关,确保居民收入增长逐步回升。从中长期来看,要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确保居民收入增长的可持续性。
第三,确保房地产市场的稳定健康发展。目前,房地产市场依然火爆,6月和7月向居民发放的新增中长期贷款均创下同期新高,居民部门的杠杆率继续攀升。在这种情况下,要坚决坚持"住宅还是不投机"的定位,防止资金非法流入房地产市场,避免企业居民杠杆率过高和资产泡沫的迹象,进而降低对消费的挤出效应。